腾讯21岁的生日愿望：科技向善

今年的“双十一”，腾讯在人们的狂欢中度过了它的“21岁生日”，并许下了“愿望”——用户为本，科技向善。马化腾表示，科技是一种能力，向善是一种选择。
 

一般来说，一家公司的愿景和使命升级仅关乎企业自身的战略与价值观，通常不会引起外界太多兴趣。但这两天腾讯新的使命愿景“用户为本，科技向善”，却发展成了社会共同话题，引发了各界广泛的讨论。腾讯所释放出来的“信号”让人们思考，“科技向善”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意义与价值？
 

善与恶的十字路口
 

“互联网在三十年的狂飙突进之后，正站在一个善与恶的十字路口。”腾讯研究院院长司晓曾表示，随着地球上半数以上的人口接入互联网，大数据不断累积、算法持续优化、人工智能应用日渐普及、生物技术突飞猛进等，这一轮的新技术革命给人类生活带来前所未有的便利、趣味与愉悦，给经济带来巨大活力。
 

但新技术革命也在冲击着个人生活与社会经济的种种传统规则与秩序，给个体和社会带来诸多负担、焦虑、崭新的难题与复杂的局面。新技术让作恶的门槛更低、形式更加隐蔽而多样、破坏力瞬时而且巨大，如智能化的诈骗形式，利用AI语音合成等技术让人以为来“借钱的朋友”是真人；信息泄露后的人身安全问题、隐私安全问题等。
 

近些年来，由科技带来的“个人隐私泄露”“信息泄露”“摄像头偷窥”“偷录语音”等事件层出不穷，让人们犹如在社会上“裸奔”，令人心生恐惧。
 

例如，自2017年起，时不时被曝出“酒店暗藏摄像头”偷窥用户住店生活；2018年8月，浙江绍兴市越城区公安分局侦破一起特大流量劫持案，瑞智华胜涉嫌非法窃取用户个人信息30亿条，涉及BAT、京东、今日头条等全国96家互联网公司产品，几乎涵盖了国内核心的互联网企业；还有几月前苹果被曝出雇用承包商让他们收听Siri的对话录音等。
 

就在今日（11月12日），《华尔街日报》最新消息称，被谷歌称为“夜莺计划”的丑闻曝光：在美国21个州秘密采集数百万医疗隐私数据，但医生和患者毫不知情。
 

《华尔街日报》报道说，该计划搜集的数据包括实验室结果、医生诊断、住院记录以及完整的健康历史、患者姓名和出生日期等，而且谷歌可能有多达150名员工可以访问这些数据。报道透露，谷歌正在利用所搜集的数据设计软件，用“先进的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来定制个人患者的医疗服务。《纽约时报》证实了这一报道的大部分内容，并且担心某些谷歌员工已下载了其中一些数据。
 

在此之前，谷歌也有不少“前科”，如让第三方合作伙伴人工阅读Gmail用户的信件等。除此之外，国外不少互联网巨头也出现过丑闻，如Facebook利用网络“操纵”选举、泄露网友个人隐私信息；亚马逊“内部数据泄露”为商户提供优势；微软被爆安排员工听取Skype网络电话和智能助手Cortana的录音等。
 

毫无疑问，这些科技互联网巨头站在了科技的前沿，掌握当前世界最新的科学技术，并不断研发可造福人类社会的产品。然而，当这些技术被用于“盗取”用户的信息进行交易时，这显然并不是一件正确、友善的事。这就如同你刚和朋友说完“真心话”，转头朋友就把你的“真心话”作为交易品去谋取利益一般。在当下的科技环境中，人们的隐私安全等问题愈发突出。
 

如何做到“科技向善”？
 

“科技是一种能力，向善是一种选择。”拥有一种能力并不难，难的是能否把这种能力用在“正确”的地方。吴晓波表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建立起规范，或者来不及建立；也没有回馈机制，对‘善’的褒扬以及对‘恶’的惩戒都尚不完善。”
 

进入信息时代，AI、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化技术让科技作恶与向善的能力都放大了很多倍，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模糊了善与恶的边界。如应用于安防的人脸识别是善，但用在监督学生学习的时候却令人反感；语音识别应用于辅助人们便捷生活时是善，但“偷录信息”进行交易却是恶等等，这些被模糊掉的善恶令人难以分辨。北京大学中国社会与发展研究中心主任邱泽奇表示，“科技的影响必然分为正反两方面，既可以用来行善，也有可能拿来作恶。”
 

那么，在边界模糊的新技术、新时代下，如何做到“科技向善”？
 

对于掌握着“利器”的企业来说，要做到“科技向善”就要“从身边的小事做起”，而这些小事包含了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在娱乐方面，2018年，腾讯在被媒体曝光《王者荣耀》导致儿童沉迷后，立即出台限玩的技术措施，推出“家长控制系统”防止沉迷；2018年4月，快手在被曝光内容低俗后立即道歉，CEO宿华直接领导成立责任调查小组、打击违规内容、优化举报机制等。
 

在社会方面，2008年汶川地震，腾讯紧急上线寻人与捐助平台，让科技连接善意；2015年阿里巴巴的农村战略，利用科技互联网在农村孕育一个新的生态系统，从而改变中国农村的社会经济生活等。
 

在教育方面，2017年3月科大讯飞宣布正式启动“ AI 教育公益计划”，首期投入约1000万元，通过捐赠教学硬件、软件产品以及益智玩具等物资或提供志愿支教的方式，让人工智能技术产品进入农村学校；2019年，百度通过“百度智慧课堂”公益项目为偏远地区的中小学教师减负增效，提供更多的备课资源，帮助学校盘活资源，进一步促进教育公平等。
 

此外，政府的监管亦需要跟上，出台管制的法律法规打击作恶的企业和不法人群。邱泽奇表示，“在历史上，科技向善通常是通过政府管制和企业自我约束来实现的。政府管制的典型例子是枪支。枪支看起来只是一个工具，但枪支的致命性让政府管制变得非常重要。”“不同科技的产品，以人为中心的实现路径不一样，过去是政府承担规制责任，企业承担产品责任。今天我们会发现，政府依然承担着规制责任，企业除了承担产品责任，还承担着规制责任，企业本身增加了规制、管理的义务。”
 

科技是一种能力，科技的背后则是人文、社会和法制。而技术作为一种规则的体系，必须纳入到法律和伦理所构建的社会体系中，才能真正发挥技术的正向价值，才能真正“科技向善”。